一  引  言

今天，我国许多大城市的经济发展正显示出一种重要的趋势，那就是都市经济的总部经济化趋势。换种说法，我国许多大城市经济正在越来越大的程度上，成为一种主要由总部经济所驱动的经济。其直接的含义是，许多大城市经济未来发展的绩效，将在越来越大的程度上，取决于其总部经济发展的绩效。这是我国许多大城市的地方政府正在采取行动推动其总部经济的形成和发展的主要原因。尽管人们对总部经济这一概念至今还存在不同的看法，但可以肯定的是，人们所说的总部经济在本质上是由一定数量的企业总部，尤其是跨国公司的企业总部或地区总部，在特定城市的特定区域聚集而成的企业集群。构成总部经济的企业总部实际上是企业的各种战略决策部，如企业的营销总部、研发总部、财务总部、人力资源总部等，其主要职能是对企业的各种在地理上分散的活动进行协调和控制。从系统的角度看，所谓企业集群或曰产业集群，实际上是许多企业在特定地理空间聚集而成的具有特定的结构和功能的产业有机体。令人欣慰的是，尽管总部经济只是一个我国学者在最近几年才提出的概念，但总部经济作为一种现实的存在，正在吸引越来越多的城市地方政府和学者的注意。然而，到现在为止，关注各城市发展总部经济的可能性和城市地方政府可采取的措施的文献较多，而关注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总部经济的形成和发展绩效的企业的微观决策的文献很少。其一个直接的后果是，我国的总部经济理论还缺乏微观基础，还不能充分解释总部经济的形成和发展。这必然有损它对政策制定者的参考价值。其实，总部经济的形成主要是由企业总部的都市化过程所驱动的。企业总部的都市化特指企业总部从非都市的地区搬到都市的总部经济区的过程。

本文的主要目的是，采用成本－收益方法，对企业的企业总部都市化决策进行分析。为此，我们将首先建立一个解释企业的企业总部都市化决策的几何模型，然后分别分析企业总部都市化的收益和成本，并在此基础上得出我们的结论。

二  企业总部都市化的几何模型

企业总部的都市化作为以利润最大化为目标的企业的自觉的趋利避害行为，服从净收益大于零的原则，也就是说，企业总部都市化的必要条件之一是，都市化的收益大于都市化的成本。我们可以建立下面的几何模型来解释企业的企业总部都市化的决策。

在这个几何模型中，纵坐标是以货币度量的企业总部都市化的收益或成本，横坐标是经济演变的时间。显然，这个模型假定随着一国或一地区经济的发展，企业总部都市化的收益和成本都是上升的，但都市化收益的上升快于都市化成本的上升。结果，在一国或一地区经济发展到T*时间之前，都市化成本大于都市化收益，企业总部无都市化的激励，整个经济中不存在都市经济总部经济化的趋势；在一国或一地区经济发展到T*时间之后，都市化成本小于都市化收益，企业总部有都市化的激励，整个经济中将出现都市经济总部经济化的趋势。可从这个模型得出的一个重要结论是，由企业总部都市化所驱动的都市经济的总部经济化是一国或一地区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要深刻理解这一历史趋势，就必须全面理解企业总部都市化的收益、成本及其影响因素。

三  企业总部都市化的收益

企业总部都市化的收益主要有：

（一）都市经济资源的获得效应

城市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所出现的社会经济现象。今天，有国家就有城市。而且，一国经济的发展过程本身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一个不断地城市化的过程。但是，直到今天，人们对城市形成和发展的原因、机制和规律还是所知甚少，还不能回答许多与城市的形成和发展相关的问题。比如，其中一个与本研究相关的问题是，导致企业和个人移居城市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是由人的社会性所决定的聚居心理，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尽管我们还不能很好地解答这些问题，但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许多企业总部移居城市的一个重要考虑是，获得和利用都市的经济资源。这里所说的都市经济资源主要包括都市特定的社会基础设施资源、都市特定的营销资源和都市特定的信息资源［1］。“特定的”在这里意味着“区别于其它城市或地区的”。 都市特定的社会基础设施包括城市交通、供水、供电、供气、通讯、英特网等有形的基础设施，也包括都市的社会治安、环保、有利于发展商业的城市文化和对产权和人权的保护等无形的基础设施。都市特定的营销资源包括都市特定的营销网络和消费者群体。都市特定的信息资源主要指存在于都市特定的人际关系网络中的各种有用信息，大至有关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和技术变迁的信息，小至有关供应商、对手企业、客户、替代品生产企业、潜在的竞争对手、消费者、投资者和地方政府的规制政策等的信息。尽管在非都市区也可能获得与这些都市特定的经济资源相对应的资源，但其可获得性更低，其对企业的价值也更低。而且，位于非都市区的企业有可能因为不能在特定时间获得特定的城市经济资源而无法获利性地利用一些赢利机会，也就是出现与某些赢利机会对应的城市资源缺口。

（二）都市政府资源的获得效应

都市地方政府往往比非都市的地方政府控制着更多更好的可被企业利用的经济资源。所以，显而易见的是，一些企业总部移居都市的一个重要考虑就是，获得和利用由都市地方政府所控制的资源，包括都市地方政府所控制的土地、资金和信息。都市地方政府所控制的土地和资金对企业的吸引力是不言自明的，我们要说明的是都市地方政府所控制的信息资源，如企业相关的公共信息和政府的透明性等。这里所谓企业相关的公共信息指的是对企业有意义的一些在本质上是所有企业共享的公共品的信息，如有关产品质量标准、技术标准、环保标准等变化的信息，而地方政府的透明性主要指其政策产生过程的透明性、政策本身的透明性和政策执行过程的透明性。另一类重要的都市政府资源是都市政府的政策资源。这类政府资源主要指与都市地方政府放松管制相关的企业成本的节约，如优惠的税费政策、更宽松的进入规制和经营规制等所产生的企业成本的降低。都市地方政府往往有更高的行政级别，其掌握的政策资源一般也比非都市的地方政府更多。这些无疑是企业总部进入都市的重要诱因。

（三）都市经济总部经济化的集群效应

企业总部的都市化必然会推动都市总部经济的形成，其本质是形成主要由各种企业总部所构成的企业集群。这种总部企业集群不等于各种总部企业简单相加所构成的总部企业聚集体。因为，在总部企业之间存在各种微妙的、通常也是复杂的非线性相互作用。总部企业间非线性相互作用的重要后果之一，是产生整体不等于部分之和的系统效应。这种系统效应的集中表现就是各种集群效应的产生，主要有：

1.专业技术人员的可获得性

总部经济中的总部企业所从事的活动绝大多数是技能型劳动密集的或曰知识密集的活动，能否及时获得合格的具有行业或部门专用性知识的人力资本，直接影响到总部企业的经营绩效。一般地，在总部经济形成的同时，也会在总部经济区形成相应的人力资本市场，这有助于保证总部企业获得令其满意的人力资本。许多进驻我国的跨国公司地区总部落户北京或上海的一个重要原因，正是中国的各种知识精英在这两个城市的聚集使跨国公司地区总部能够相对容易地获得令其满意的人力资本。

2.专业化的生产服务的可获得性

无论是跨国公司地区总部还是国内企业总部，往往是某行业产品或服务的专业化的生产者，需要从外部市场购买大量的相关的生产服务，而不是自己生产这些服务，以充分利用其基于某种资产的特色竞争优势，最大化企业利润。当总部企业不得不自己生产某些本来应当从外部购买的生产服务时，其一些重要资源将不得不从其核心业务退出，从而损害其特色竞争力。所以，跨国公司总部在其区位决策中，比较看重各种相关的生产服务的市场可获得性。一般地，在总部经济形成的同时，也会在总部经济区出现许多总部企业所需生产服务的专业化的生产者，正可满足总部企业对外部生产服务的需求［2］。

3.知识外溢

所谓知识外溢指的是，一个主体通过某种非市场的途径增加了另一个主体的知识，但无法从这种行动中得到货币形式的补偿。总部经济中的总部企业所肩负的一个重要使命是，获取都市特定的知识，如有关都市的政治、文化、消费者偏好、市场条件、地方政府规制和竞争对手状况等的知识。这些知识常常具有意会性、情景专用性和分散性等特征［3］。所谓知识的意会性也就是知识的“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性质。重要的是，知识的这些特征和其它一些原因，常常使交易这些知识的市场无法存在，总部企业无法通过市场而只能通过个人之间非正式的通常是面对面的接触，获得它们想要的许多知识。这是总部企业愿意进入总部经济区以靠近其它总部企业的一个重要原因。

4.空间竞争

发展总部经济所受到的一个严格约束是来自城市土地非常稀缺的约束，而且，总部经济区一旦形成，城市地产价格往往就与这些地产与总部经济区的距离成反比。预见到这种情况的总部企业有可能为了“抢地盘”而抢先进入总部经济区，从而在总部企业间形成一种争夺稀缺城市土地使用权的竞争。

5.关系网络的资源优势和信息优势

进入总部经济的企业总部或区域总部的一个重要任务，无疑是发现新的市场机遇和获取战略性资源的新途径，以降低企业对特定环境的依赖，最终降低经营风险。总部经济中的各总部企业的战略决策者较之非总部经济的相互孤立的总部企业的战略决策者，有更多的人际互动的机会，并易在重复的人际互动中发展出关系网络。这种以信任为特征的关系网络可促进总部经济中的总部企业对关键的投资伙伴、技术伙伴和客户的搜寻，而这些主体可能提供总部企业获得金融资源、生产诀窍、互补技术和分销渠道等的新途径。这常常成为企业总部进驻总部经济区的重要考虑之一［4］。

6.总部企业间的互补性

总部企业在技术、资产、能力、产品、竞争优势、活动、战略和利益等各方面，都可能存在重要的互补关系，也就是需要有效协调的关系。由于每个总部企业都倾向于专业化地从事其能力提供了某种比较优势的活动，因此，必须在量上和质上对总部企业间的互补性活动进行有效的协调。总部经济可以说就是适应协调总部企业间紧密互补但不相似的活动的需要的一种复杂的合作网络，其表现是总部经济中的各总部企业间更容易在研发、营销和游说政府以影响政府的规制政策等方面出现各种形式的合作。一句话，在总部经济内广泛地存在着一种根源于总部企业间互补性的协同效应，可以产生总部企业竞争力倍增效应。

7.区域品牌效应

城市的某一区域一旦形成某种形式的总部经济，往往会同时形成某种区域品牌效应，对某种类型的客户形成强力的吸引力，从而产生相关业务从总部经济外流向总部经济内的贸易转向效应。总部企业避免遭受这种贸易转向效应的有害影响的一种理性选择就是，入驻总部经济区。

8.经济活动聚集的预期

总部企业的区位决策像人类的大多数决策一样，也是不得不在严格的时间限制和信息有限的情况下进行权衡和取舍。这种权衡和取舍很容易受到与决策者在地位、所面临的处境和任务等方面相似的其他决策者的看法和行动的影响。一句话，某城市的某区域将会形成什么总部经济的一般的看法和预期，必然会对总部企业的区位选择产生影响。总部企业的区位决策者所面临的不确定性和复杂性越高，其决策就越易受经济活动聚集的预期的影响，当决策者只需在区位特定的因素大致相同的同一城市的两个区域间进行选择时，尤其如此。

9.专业化生活服务的可获得性

总部经济中总部企业的战略决策者和一般员工往往有良好的高等教育背景和较高的工资，这些决定了他（她）们往往比一般的城市居民有更高的生活品味、社交需求和时间的货币价值。员工的高生活品味和社交需求使总部企业看重社区高档的娱乐、休闲和医疗等设施，员工的高时间货币价值使总部企业看重社区的能够满足其员工的子女教育需求的教育设施、满足其员工的家政服务需求的专业化的家政服务和满足其员工的饮食需求的专业化的餐饮服务等。跨国公司在中国的总部企业的外国籍员工较之中国籍的员工更加看重这些专业化的生活服务的可获得性，其要求也更高。

10.低搜寻成本

众多总部企业在特定城市区域的聚集，必然有助于降低客户企业搜寻合适的交易对象的成本，这常常导致相关交易在总部经济区的集中。这种需求的地理集中反过来会降低总部经济中的总部企业搜寻适当的交易对象的成本。这是总部经济吸引企业总部入驻的因素之一。

重要的是，随着总部经济和整个城市经济的发展，企业总部都市化的收益，如都市经济资源、都市政府的经济资源，尤其是总部经济的大多数集群效应，都将随时间而增大。当然，这不排除个别集群效应，如知识外溢效应，会随时间而衰减。

四  企业总部都市化的成本

企业总部都市化的成本主要有：

1.资本成本

企业总部的都市化要求企业在一些资本品上增加投资。这必然会提高企业所占用的资本数量，增大其使用资本的成本。而且，企业新增资本品中必然有一部分是企业总部专用性的资本品，其资产价值会因其用途的改变而极度地贬值。这部分资本品的存在还会增大企业的整个经营风险。这些是从增量投资所考虑的资本成本和风险。从存量投资的角度考虑，还存在另一类重要的资本成本和风险，那就是由企业过去的地点专用性资产所产生的资本成本和风险。地点专用性资产指的是一旦改变地点，资产的价值就会极度贬值的资产。

2.租金成本

都市经济发展的一个必然结果是城市地产价格和租金价格的上升。其道理是显而易见的。都市经济的发展必然吸引更多的企业和个人进入，从而不断提高对城市地产的需求，而都市地产因受到城市土地有限的严格约束，其供给缺乏弹性。然而，城市地产价格和租金价格的上升有重要的分配后果，某些经济主体会从中受益，另一些经济主体会从中受损。对都市化企业总部来说，它会通过影响经营场地等的租金成本直接地导致企业经营成本的上升。

3.工资成本

都市的生活成本一般地高于非都市区的生活成本，其名义工资因此也一般地高于非都市区的名义工资。因此，显然的是，企业总部的都市化必然伴随着其雇用人员工资成本的上升。这是企业总部的都市化决策必然会考虑的一种成本上升因素。

4.熟悉成本

熟悉成本在此特指使都市化的企业总部熟悉都市特定的经营环境和文化而发生的成本［5］，如都市化的企业总部熟悉新的供应商、新的客户、新的消费者群体、新的合作伙伴和新的对手企业等所发生的成本和都市化的企业总部熟悉新的政府各部门——工商税务卫生安检等的成本。发展中国家一个共有的特征是，存在着政府对经济的广泛而不规范的干预，企业的成败在较大程度上取决于企业与政府关系的好坏。因此，在新兴市场中，熟悉新的政府各部门的成本在都市化企业总部的总熟悉成本中占有一个较大的份额。这样的熟悉成本对于相对于地方企业的企业总部更不熟悉新兴市场国家的跨国公司的企业总部或地区总部更高。

5.控制成本

这里的控制指企业总部对企业生产部所从事的活动的规制，其目的是使企业生产部的活动与整个企业的政策、计划和目标中所包含的预期一致，以促进企业战略目标的实现。因为只有行为和产出这两个现象可监督和评价，所以企业总部对企业生产部的控制主要有行为控制和产出控制两种类型。当企业生产部的产出易于考核时，企业总部会倾向于采用产出控制；反之，当企业生产部的产出难以观察和度量时，企业总部会倾向于采用行为控制，也就是重点控制企业生产部的决策和行动。企业总部控制企业生产部的模式主要有个人控制、官僚控制和文化控制三种形式。企业总部实施的个人控制涉及到企业总部把一些值得信任的人从总部委派到企业生产部的一些关键性的职位上，以监督企业生产部的经营。企业总部实施的官僚控制主要是通过一系列明确限制企业生产部经理的角色和权威的规则和程序，实现对企业生产部的有效监督。企业总部实施的文化控制在本质上是基于企业文化的控制，也就是依靠生产部经理对整个企业的价值观念、组织目标和制度等的认同和他们对整个企业的承诺，实现对企业生产部的有效约束。当然，在现实中，大多数企业总部对其生产部的控制实际上是这三种控制模式的某种混合。但是，不管不同的企业其控制模式如何不同，其控制活动的灵魂都是负反馈或正反馈，也就是根据以前采取的控制行动所产生的实际结果决定将要采取的控制行动。显然，有效控制的前提是及时获取过去采取的控制行动所产生的实际结果的信息。重要的是，获取这样的信息是有成本的，而且，在某些情形下，这种信息成本可能还非常高。一个重要原因是企业生产部经理出于其本位主义的考虑而采取的旨在隐瞒真实信息的策略性行为。然而，不管导致高信息成本的原因如何复杂，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企业总部与企业生产部在空间上的分离将进一步提高这种信息成本，并通过一些微妙的机制导致整个企业的控制成本明显地上升。

6.技术和知识的转移成本

总部经济中的企业总部的部分产出，如生产管理的规章制度、操作手册、营销诀窍、各种蓝图和程序等形态的管理知识，尤其是生产特定的技术，是企业生产部所必需的重要投入，需要从企业总部转移到企业生产部。但知识和技术的这种企业内部的转移是有成本的，我们称之为知识和技术的转移成本。知识和技术的转移成本可以用完成特定知识和特定技术的成功转移所消耗的经济资源的价值来度量［8］。重要的是，无论是管理知识，还是生产技术，都有很大成份是意会性的，也就是难以编码和言说的，其有效转移的渠道是个体之间的面对面的接触，其转移的效果随个体之间的空间距离递减。因此，知识和技术的转移成本必然随企业总部与企业生产部之间的地理距离递增。在企业总部与企业生产部之间的地理距离给定的情况下，转移的知识和技术的意会性越高，知识和技术的转移成本就越大。不同的企业由于需要转移的知识和技术不同，或者企业总部与企业生产部之间的地理距离不同，其知识和技术的转移成本也不同。对某些企业，这样的知识和技术的转移成本可能非常高，它们对此也更加敏感。

重要的是，企业总部都市化的成本，尤其是其中的租金成本和工资成本，具有明显的随时间而上升的性质。

五  结论和政策含义

都市经济的总部经济化是一国经济或一地区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这个过程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企业总部的都市化所驱动的，也是企业在企业总部都市化的收益超过企业总部都市化的成本的条件下，理性选择的结果。因此，地方政府的旨在发展总部经济的政策可大致地分成两大类：旨在提高企业总部都市化收益的政策和旨在降低企业总部都市化成本的政策。志在发展总部经济的城市地方政府的根本任务是，提供总部经济发展所需的各种公共品，如城市交通、供水、供电、供气、通讯、会展中心、英特网等都市特定的有形的基础设施和城区社会治安、环保、有利于发展商业的城市文化和对产权和人权的保护等都市特定的无形的基础设施。在总部经济的形成阶段，什么城区将形成什么样的总部经济的预期特别重要。因此，处在这一阶段的城市地方政府有必要采取各种手段，向社会各界传递什么城区正在打造什么样的总部经济的信息。在总部经济的发展阶段，企业总部更加看重的是城区地方政府对它们的态度。因此，处在这一阶段的城市地方政府主要应在规范和放松对总部企业的规制、提高行政服务效率上下功夫。

文章摘自 《中国总部经济发展报告2008-2009》